“够了!”
金堂峰忽然呵斥一声,打断了众人。
他环顾众人,沉声道:
“我心情不快,并非是因为这些事情!”
堂下众人闻言,顿时一愣。
金堂峰见众人一脸困惑的神情,心中忽然生出一股子无名火,一拍桌子,骂道:
“这如今北境瘟疫之事,已然为百姓所知晓。短短半月之间,国中物价几次变化波动,全靠我等调拨物资压了下去。这些事情,你们就没有发现吗?枉我养着你们,希望你们为我出谋划策。结果呢,整日就知道揣摩我的心思,溜须拍马,一群废物!”
书房之中的众人,看到忽然暴怒的金堂峰,顿时面面相觑起来。
金堂峰看到自己费力养着的门客、师兄弟们这般模样,心中更是烦躁,头疼地扶着了额头,不耐道:
“滚滚滚!都滚出去!”
金堂峰此时显然心情不好,众人哪里敢违逆,只能低着头,灰溜溜地离开书房之中。
片刻之后,书房之中,仅剩下三四名杂家弟子留了下来。
这几名杂家弟子,都是金堂峰的亲信心腹,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,还留在书房之中。
待到众人离去,其中一名心腹看着金堂峰头疼的模样,眼睛一动,当即出声道:
“师兄这般心烦,所为何事?我等师弟,愿为师兄分忧。”
这些人,和金堂峰那都是相处已久,对他的脾气秉性,早已琢磨透了。反正刚刚那听着似乎忧国忧民,从大局出发的话,不太像是自家师兄说出的话。倒像是生怕被东厂番子听到,这才说出的场面话。
见书房之中,只有几名心腹留下,金堂峰也不再隐瞒,脸上当即露出了肉疼、不甘的神色,咬牙道:
“半月之前,北境瘟疫之事,便已为百姓知晓。国中物价,应声上涨,尤其是米粮价格,直接涨了一成半。若是当时,我不是大开仓门,平抑粮价,而是限制手中米粮贩售,那时至今日,定然能够获得不止十倍的利润啊!”
说到这里,金堂峰脸上肉疼之色更加浓郁,继续道:
“这次平抑粮价,可使我杂家,损失了数十万两的银子啊!”
显然,金堂峰刚刚的话,倒也并非是假话套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