郅都直觉敏锐,顿时察觉到眼前这吴文对自己等人若有若无的恶意。
不过若真较真起来,他的性子,与海瑞相比亦是不逞多让,又岂会将吴文这若有若无的恶意放在心上?
郅都微微拱手,沉声道:
“请推府大人找出卷宗,好让下官回去复命!”
吴文闻言,看着郅都,皮笑肉不笑地道:
“御史大人之命,下官岂敢不从?只是啊,下官这里有建昌府治下数县的卷宗,实在繁多。下官这就派人寻找,只要找到,立即给御史大人送去!”
郅都闻言,眼睛微微眯起,脸上严肃,沉声道:
“推府大人主管刑狱之事,一应卷宗重要至极,更该分门别类,好生收录。怎么到了推府大人这边,会杂乱到需要派人花费时间查找?”
吴文见郅都这般态度,也不愿意再装出一副笑脸,当即面色一沉,道:
“建昌府刚经战乱,卷宗遗失杂乱,也是应有之理。便是御史大人不满,下官也没有办法!”
郅都闻言,冷哼一声,道:
“可这何杨一案,可就在几个月前。那个时候,夏国兵马早就被程镇北领兵驱逐了!吴大人此言,只怕是在故意推脱吧!”
吴文被郅都说得有些恼意,当即一挥衣袖,呵斥道:
“我建昌府,情况不同,你一个小小的御史台录事,何来资格多问?若是不满,便请御史大人亲自前来问责吧!”
吴文此时,已然是把刁难的意思摆在了脸上。
郅都看着肆无忌惮,有恃无恐的吴文,脸上顿时阴沉无比。
吴文此时,看到郅都依旧站在原地没有离去的意思,冷笑一声,再次呵斥道:
“还不快滚!莫要耽误公务,是御史大人之前吩咐的。你若是再不走,就别怪本官在御史大人面前,告你一个扰乱公务之罪!”
郅都看着吴文,眼中冷意尽显,沉声道:
“这么说,推府大人实在阻拦御史大人之命了?”
吴文微微昂头,蔑然地看着郅都,冷笑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