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山闻言,眉头深深皱起,然后深吸一口气,猛地掀开车帘,便做出一副笑容,对着巡防营将士大大方方地拱手道:
“在下曲府管家项山,替主家办差误了时辰,只得麻烦诸位了!”
为首的巡防营将士闻言,沉吟片刻,终究还是行了个方便,拱手道:
“既然项管家办完了差事,还请速速回去吧,莫要耽误。宵禁时刻,有人随意走动,上面责怪下来我等也兜不住!”
项管家闻言,连连点头,拱手道:
“多谢!”
为首巡防营将领微微挥手,领着一众士卒朝远处巡防而去。
马车夫见状,当即驾驶着马车,朝曲府而去。
而此时,已然走远的巡防营将士之中,忽然一人压低了声音,开口道:
“姚掌班,马车之中的那人,就是项山!”
说到这里,那名身穿巡防营将士铠甲的人,面露兴奋之色,强行压低了声音,道:
“妈的,看了他半个月了,总算露出马脚了。掌班,快回去禀报大档头,即刻派兄弟,封锁项山刚刚待着的小院啊!”
只从话语之间,便可听出。这些看上去是巡防营将士的人,实际上乃是东厂的番子。
刚刚做主放过项山马车的巡防营将领,此时面容严肃,沉声道:
“先看好了,不要露出破绽!要不要动手,只怕大档头也需要请示督主。但若是因为咱们一个激动露出了马脚惊扰了这些人,导致功亏一篑,咱们可是要受家法的!”
“是!”一众巡防营将士打扮的东厂番子,压低了声音,齐声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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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国,建昌府府衙之中。
往日庄严肃穆的府衙之中,今日忽然不断响起惊呼怒喝之声,显得异常嘈杂喧闹。
“海瑞,你想要干什么!”建昌府推府吴文,此时被两名便衣打扮的壮汉按住,身形不断扭动,口中不断怒喝道。
吴文,当初亦是边军将领出身,虽不说武功惊人,但也是六阶的武者。只是这些年来下当官作威作福,一身武功早已荒废,纵使拼命挣扎,也毫无办法,就这么被这些不知身份的人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