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山虽得曲家信任,但到底只是一介家奴,身份地位、眼界手段、亲信人手,都不足以妥善地做下这些事情。
全靠着夏国绣衣使,在其中调动人手力量帮忙,才能够将刘宇这样的朝廷大员耍得团团转,坐在中庆城便能够遥控操纵北境官员。
至于这个曲静,显然只是一个冤大头。
萧承眉头微微一挑,沉声道:
“项山和绣衣使,是此前便有联系?”
“半年之前,项山挪用曲府资产弄下亏空,是绣衣使为其补上,随后一段时间,双方联系便越发多了起来。把柄越落越多,最后绣衣使那边便以作要挟,又许以重利,让项山为他们所用。”
萧承听到这里,眼睛眯起,露出凝重之色,沉声道:
“好手段!半年之前夏国西南尚未出事,应当是随手布下了一步闲棋。然后却在此人谋划之下,用出了这般惊人的效果。如今夏国驻云国绣衣使主官是何人?”
冯保闻言,微微低头,道:
“尚未查到,但东厂已然在京中搜拿绣衣使,必给陛下一个交代!”
萧承沉吟片刻,却是摇了摇头,道:
“只怕用处不大!此人手段如此厉害,东厂的网中,只怕只剩下两三只小鱼小虾了……”
说到这里,萧承又是沉声道:
“东厂尽力去查,还有尚虞备用处,在云国那边的暗子眼线,也可以查一查此事!”
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郭解当即拱手行礼,沉声道:
“遵旨!”
萧承扭过头继续看向外边那连绵的雨幕,沉声道:
“曲静既然和此事并无牵连,便找个晴朗的好天气,给他放出去吧!至于曲卿,年老体衰尚且为国操劳,致使卧病在床,请太医院院正秦和前往曲府,为其诊断医治!”
年老体衰?
冯保眼中一动,当即低头应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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