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男子二话不说,俯身就要跪倒,行礼道:
“音家边博容,拜见陛下!”
萧承见状,连忙温声道:
“你是韵儿师尊,自幼得你抚养教导,算起来还是长辈。这又是在韵儿的琼华殿,便不用外边的君臣大礼了!”
萧承言行温和,但毕竟是皇帝之尊,除却朝中重臣、宗室望者,少有值得他温声对待之人。
边博容虽是音家首领,但毕竟只是一介白身,这般对待,显然是冲着边流韵的面子。
看到萧承的温和姿态,一旁的边流韵心中领会他的体贴,顿时眉眼一弯,柔柔一笑,看向萧承,美目之中尽是动人神采。
边博容见到边流韵这满心满眼溢出的喜悦幸福,心中忽然一松。
音家弟子,常在侯门大院、权贵家中行走,对多少腌臜之事都是心知肚明。
而自己最为看重,视之为亲生女儿的边流韵,却是阴差阳错之下误入这更为凶险的后宫之中。纵使他强迫着自己不去多想,但心中却时不时有着一丝担忧。
如今他冒着被夏国绣衣使追杀的风险前来云国,为音家弟子谋取身份占据了一半原由。而另外一半的原因,也是想要做出些举措,为身处深宫之中的边流韵谋划一番。
但今日一见这位少年天子对边流韵的态度,显然是让边博容心中一松的。
若有萧承这位君王宠爱维护,相比边流韵的日子倒是也不会太过难过的。
见边流韵将边博容扶起,萧承微微一顿,方才开口道:
“既然也算一家人,朕也不故作姿态了。韵儿说,边先生如今来到云国,是有东西想要呈交给朕?”
听到萧承的话,边博容却是毫无迟疑之意,当即自怀中取出厚厚的一本书册,双手奉上,沉声道:
“陛下可知,我音家如今处境?”
萧承闻言,点了点头,道:
“自是听韵儿提过的!”
“那陛下应当也知,我音家弟子,多在勋贵大臣府邸之中充任客卿。”
萧承继续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