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平身吧!”
“谢陛下!”众人叩首行礼,方才站起身来。
萧承环顾跪地迎接的一众地方官吏一眼,温声道:
“朕巡游至此,想必让你们耽误了不少政务。今晚朕便借这且兰府的地方设宴,一来慰劳文武随行之辛苦,二来以作耽误政事的恩赏,三来也可借此邀请地方乡绅瑞老赴宴,与民同乐吧!”
这般温和的态度,让刚刚吃了个下马威的地方官吏、乡绅们,不由得稍稍送了一口气,连忙齐齐俯身再拜,喝道:
“谢陛下!”
且兰府太守,此时连忙上前,道:
“我且兰府官民,已扫撒城中以恭候陛下,行在也已准备妥当。陛下巡游至此,一路辛苦,且先随臣前往行在休憩。”
萧承闻言,微微点头,道:
“也好,起驾吧!”
这且兰府,只是德江郡治下一个并不算繁华的城池,自然也不可能为萧承巡游而建什么行宫。萧承的临时行在以及百官居所,都只是当地富商敬献的宅院。
萧承主惯了深宫大院,这种精心打磨,处处典雅用心的私家宅院,倒是也颇有些意思。
稍歇息半日之后,在宫中侍者与且兰府府衙操持之下,晚宴便已准备妥当。在随心文武、地方官吏、当地乡老的陪同之下,萧承宴饮一番之后,方才罢宴。
当回到临时行在之时,已是深夜。
房中灯火虽亮着,但此前信誓旦旦地说,要等萧承回来的杨玉环,却不知何时,已经迷迷糊糊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。连萧承回来之后,将她抱上床榻的动静,都能够将她弄醒。
南荣姝三人终日待在宫中,自然有些腻了的,在知道萧承欲外出巡游之后,都想要跟来。
只是萧承这次巡游,并没有那么简单。甚至还有借此机会,引蠢蠢欲动的各方势力出手,一举铲除的念头。如此一来,自然是不愿带着她们三人的。
好说歹说之下,终于是用皇子年幼离不得母亲,也受不得颠簸的理由,将南荣姝、边流韵二人按在了宫中。
杨玉环这边,萧承是着实没借口回绝,也怜她年纪轻轻,便终日困在深宫之中,这才将她带在了身边。
看着因途中颠簸劳累而睡得很死的杨玉环,萧承不忍弄醒,只好吩咐随行宫女伺候好,自己转身离开。
而门口等候的冯保,见萧承待了一会儿就走了出来,眼睛滴溜溜地一转,连忙凑了上来,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