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觉明的病情一直都算稳定，就是有一次听到香客诋毁佛家，说什么佛不如道，从小受佛法熏陶的觉明上去与人理论，结果香客说不过觉明，气急败坏，动手打人。”
“从那次之后，觉明出现了妄想症，有时候会说香客是道家弟子，道家不如佛家一类的话。”
不对，觉明肯定知道一些事！江无疾皱眉，刚想反驳，却又把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，然后改口问道：
“张医生，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？”
“因为觉明也是我的病人。”张启良说道。
江无疾心头一紧，连忙追道：“他也会做梦吗？！”
“他没有梦境，你们两个的病情不一样，相比之下，觉明的命运要比你坎坷多了。”张启良摇头叹息，神色忧愁。
江无疾顺着张启良的话腔点头，感叹道：“弃婴，智力障碍，精神分裂，妄想症，确实命运多舛……我能见见他吗？”
看到张启良和小姨两人的面色变幻了一下，江无疾连忙解释道：
“我知道梦是假的，我也知道我有病。”
“我只是想当面跟他道歉，尤其是听完张医生你说的事情后，我更愧疚了。”
“当然，如果不方便又或者你们不放心的话，也可以不见。”
江无疾看向小姨，情真意切的说道：“小姨，要不回头你买点东西送过去，代我向龙兴寺方丈和觉明道歉吧。”
就在小姨刚要应下时，张启良先是开口：“过段时间觉明要回院里复诊，到时候我会提前通知你们，情况允许的话，可以安排你们见一面。”
“谢谢张医生。”江无疾心中暗暗松了口气。
“嗯。”
张启良点了点头，接着说道：“那么这事就先暂时放一放，有件事我想问问你。”
“张医生有什么要问的直接问就行。”江无疾说道。
张启良：“当时你在龙兴寺做了些什么，你还记得吗？”
江无疾：“不就是我和觉明的事吗？然后我不是昏迷了吗？”
张启良看了一眼小姨，站在江无疾身旁的她，十指紧紧扣在一起，看上去很紧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