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,她发现许多人都往一个方向而去。
“快走,快走!”
“临亲王一家今日要在菜市口处斩呢!”
“他家究竟犯了什么罪,落了个抄家的罪?”
“听说是与废太子牵连过广,查出了巫蛊之事,被皇上迁怒了。”
“啊,这事我听说过!皇上连亲生儿子都能斩首,更何况是一个异姓王。”
“唉!可怜了这一家人,年纪仅有五岁的小公子都不能免于灾难。只有一个女儿,因为嫁出去后免逃一死。可是……唉!”
玉山木讷的站在原地。
是啊,她差点忘了,她昨日中午买的香蜡纸烛,已经被掰断了,扯碎了,扔到了尘泥中。
人潮汹涌,玉山被人群挤挤攘攘的,推到了行刑台前面。
王府七十多口人,全部穿着又脏又烂的囚服,被反绑着手,跪在行刑台上。
老王妃一眼就看见了人群里的玉山,激动的对临亲王道:“王爷,您看!玉山来送咱们上路了!”
临亲王顺着她抬下巴的方向看去,气得老脸发青,撇过脸去冷哼一声。
“这样没用的逆女,老夫宁可这辈子都没生过她!”
半年前,废太子就已经有了大厦将倾的趋势。
当时,临亲王和王妃就商议着,赶紧找个与太子势力无关的人家,把玉山嫁出去,逃过一劫。
玉山性子向来温软,一向非常听话。
可谁知,王府诗会过后,玉山却性情大变,跟一个连进士都考不进去的穷书生走到了一起。
临亲王不是嫌贫爱富之人,但就是看不惯李尔那种,惯会油嘴滑舌,不踏实努力做事,反而天天想着走捷近的人。
于是,老两口竭力阻止。
可玉山却像魔怔了似的,哪怕被禁足,都要偷偷溜出去,跟李尔厮混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