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那之后,王上还要亲自出面,安抚好西楚军将士的家眷。”李斯说道,“而这段时间,咱们最好摸清楚,嫪毐的背后,还有没有其它力量,其军力又是怎么样的部署。”
“按陈离传回来的信息看,嫪毐的确是有其它的势力作为支撑,否则他又去哪里购买了这么多的军械。”嬴政分析道。
“那王上能否打探到,嫪毐的背后势力到底是哪一国家?”李斯问道。
嬴政想了想,说道:“此事不能再委托陈离了,雍城那边,老世族居多,想来,应该派一个王室子弟,先行动身去往雍城,向老世族们探听些实在的底细。”
“不错,微臣也正是此意。”李斯说道,“依微臣看,嬴成倒是不错的人选。”
“哈哈哈,先生与寡人又想到了一起。”嬴政笑道。
于是,商定妥当之后,嬴政命赵高将嬴成召进宫中。
密室里,嬴政和李斯详细地将计划布置给嬴成。
嬴成心领神会,准备妥当之后,驱马离开了咸阳。
另一边,雍城,长信侯府。
拓跋海风尘仆仆地回到府中,刚刚坐下。
“怎么样?信息送到了吗?”嫪毐急切地问道。
拓跋海很用力地点了点头,说道:“嗯,送到了。”
“父王他怎么说?”嫪毐虽然尽量压低了声音,但仍显得颇为心急。
拓跋海似乎是有些口渴,吞了一下口水,才说道:“回侯爷,主上他看了你给他写的信,又让末将详细地说了一遍,然后召集各族长,足足讨论了三天。”
“结果如何?”嫪毐问道。
这时,刘元将一杯热茶递到拓跋海身前。
拓跋海也没闲烫,喝了个干净之后,才说道:“主上的意思是,义渠遗部背井离乡已然多年,如今,也到了该讨回血债的时候了,各位部族首领这一次出奇的统一,都说趁秦王羽翼未丰之时起事,是最好的时机,而在那三天里,他们所讨论的,也不是该不该起事,而是如何起事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嫪毐大笑道,“不枉本侯隐忍多年,如今,终于到了一雪前耻的时候了。”
原来,义渠在被秦国吞并之后,大部分的义渠人都不愿做亡国之人,从而跟着义渠王的后人向西方迁移,可是,山青水秀之地又都早被占据,最后,不得已,义渠的遗部选择了一块戈壁,逗留了下来。
一晃,几十年过去了,生存环境日益艰辛的义渠遗部,无时无刻的不在想着复国大业,和向秦国报复的复仇计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