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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日后,嫪毐终于回到了他的故地,但并不是像以前一样傲然挺立于殿前,而是双手被缚,屈膝跪于地上。
“嫪毐!”嬴政一声断喝,“你可知罪?!”
前来雍城的路上,嫪毐早就想到了自己的后果,一切看看淡之后,忽然间觉得自己这些年所承受的压力荡然无存,竟然无比的畅快轻松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嫪毐脏兮兮的脸上笑容满面,“正所谓成王败寇,吾又何罪之有。”
嬴政怒目圆睁道:“何罪之有?难道你欺辱太后不是罪?结党营私不是罪?白白葬送了吾大秦几万条好男儿的性命,不是罪?”
“哼!”嫪毐反问道,“黄口小儿,吾来问你,若吾义渠还有国在,这些还会发生吗?造成这一切的,难道不是你大秦王室?!”
“强词夺理!”嬴政大声驳斥道,“若你义渠尚有国在,发兵前来,寡人迎战便是,纵然两国交战,也不会有人做出像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事!”
一句话说的嫪毐不知道该怎么应对,他自己使用的手段有多卑劣,自己当然知道。
“说那么多干嘛,快给本少主来个痛快。”嫪毐阴冷地说道,“日后,大秦自然会受到猛烈地报复。”
“呵呵。”嬴政怒极反笑,“本来寡人还想留着你,让你看看你的义渠遗族是怎么败给寡人的,鉴于你对后宫做下的不齿之事,哪怕叫你多活一刻,都是对王室的先长们不敬。”
“大秦史上,只有一人受过车裂之刑,那便是商君卫鞅。”
嬴政转过身去,不再看向嫪毐:“恐怕,你会有幸,成为那第二个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