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说着,好看的眼睛渐渐垂下,带着一抹羞意。
这倒不是泠芷装的,饶是她本人也没想到,自从上次马车里给她换了一次绷带后,沈铮像是被打通了什么筋脉,每天换药都要亲自上阵。
这也是沈铮回了宫,还要抛下病倒的皇帝,百忙之中频繁地往芷花殿跑的借口之一。
偏偏宫里没人觉得奇怪,毕竟在他们眼里,沈铮是个太监,早年还在芷花殿服侍,还觉得他们主仆情深。
可实际上,沈铮可是个饿了那么多年的真男人啊。
虽然顾忌泠芷受了伤,沈铮表现得倒还像个正人君子,每次都是一本正经地规规矩矩换药。
但时间久了,饶是泠芷脸皮再厚,也有些不自在了。
毕竟除了换药,这人还亲自伺候她沐浴!
美其名曰,是怕哪个手脚不利索地给伤口沾上水,所以亲自服侍才放心。
偏偏泠芷受了伤,不敢乱动,每次都被迫让他轻易得逞。
现在她伤好得差不多了,伤口也开始结痂,早就不用涂那些厚重的药膏。
泠芷说什么也不会再让他换药的,任务没完成,老脸都快丢尽了。
“不上药了好不好?”泠芷眨眨眼睛,企图用美人计蒙混过关。
“不好,必须上药。”沈铮冷着脸,岿然不动。
见他软硬不吃,泠芷索性也摆烂了,双手一张,呈大字躺下,露出任人摆布的样子。
沈铮静静垂眸看着她,忽而闷笑起来。
“公主这是作何?”
“上药啊?不是你说的嘛?”泠芷闷闷道。
“上药哪有这样上的?”沈铮突然俯身,眼里含着淡笑。
“公主伤才刚好,就这样主动吗?”
说着,将手药盒打开,给她看了看手里的瓷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