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孤命人寻了北地的镇痛药,或许可以缓解七皇妹的痛楚。”
“今早来了消息,送药的人已经进了京城,今晚便能送进宫。”
沈铮将泠芷轻放在床榻上,试探着她的体温,动作轻缓地替她盖好被子。
“劳烦殿下了。”
他应着,却没有回头。
景嬴皱了皱眉,到底还是没说什么。
他朝床上的人影看了一眼,叮嘱着:“照顾好七公主。”
说完,便向外走去,如今他代为处理国事,东宫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解决。
就这小半天的功夫,还是他特意为了探望泠芷空出来的。
走到门口,景嬴又停下了脚步。
他偏头朝屋内沉声说:“父皇现在无暇处理你的事情,这几日,孤准你留在芷花殿,好好照顾七皇妹。”
沈铮动作一顿,转身向门口看去。
不卑不亢地直着身板,沉沉的黑眸里是淡然无波的冷静。
似乎此刻被戳穿身份的人并不是他。
又似乎,他并不在乎身份被揭穿。
在景嬴又要皱眉前,沈铮终于轻轻扯了下嘴角。
他淡笑一下,点了点头。
目送景嬴离开了芷花殿,沈铮将房门关上,唤来了暗卫。
他负手朝里间站着,脸色冷沉得可怕。
“去查查猎场那天的毒酒是怎么回事。”
沈铮大拇指缓慢地摩挲着黑玉扳指,微眯的眼眸透露着他暴戾的心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