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了，不忍心。”
“你的神经本就不灵敏了，我不敢给你打麻药。”
“可是，你胆子这么小，又怕疼，针刺在你身上，你指定会哭。”
“你哭起来太吵了，还总是把泪抹我身上。”
“麻烦鬼，我还是刺我自己比较省事。”
楚赫自欺欺人地说着，就像泠芷能感受到疼痛一样。
可是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，她现在可是植物人啊。
看不见他在做什么，也听不见他说了什么。
哪怕楚赫现在拿着手术刀在她身上划割，她也不会感受到。
她甚至，可能再也不会醒来。
这个世界上，只有楚赫一个人活在两个人遗憾里了。
高大的男人突然俯身，一只手崩溃地撑住额头。
他叹着气，冷沉的声音里隐隐哽咽。
“你真狠心......”
【主人，你怎么哭了？】
小二困惑地看着主人。
屏幕前，泠芷回过神来，伸手轻轻摸了一下脸颊，已经湿润一片。
【没事。】她垂了垂眸，掩饰眸底的神色。
她看清了楚赫胸前刺的文身——‘芷’。
【这个傻子，就不能说句‘我爱你’，嘴硬的人活该吃苦。】
她狠狠说着，心里却一抽一抽地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