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苍险些被她气笑，但心里却渐渐没有之前那么生气了。
因为他觉得，这就是她的本性了。
“不自量力，硬闯法阵，活该受伤。”
夜苍突然冷声训斥了泠芷两句。
他知道泠芷生性散漫天真，她不顾男女大防在他榻上，或许真的是因为舒服。
毕竟泠芷小时候，也经常赖在他床上不走。
不知不觉，夜苍自己都没有察觉到，他已经能接受泠芷的这种行为了。
甚至还能替她找借口。
但是，他负有教导她的责任。
夜苍不允许有这么自己有这么愚蠢的徒弟，明明实力不够，还硬要上阵。
刚才还一脸惬意地窝在榻上的泠芷却突然拉下了脸。
“师尊，我还不是为了你吗。”
她低低地说着，听得出她语气里的委屈和不满。
夜苍冷眸微微瞥了她一眼：“莫要找理由骗本尊。”
她一百年来做错事，十次有九次能把犯错的原因扯到他身上去。
夜苍见怪不怪，早就有所准备似的，淡漠地看着泠芷。
泠芷抬眸看着他，委屈地嘟了嘟唇。
“泠芷没有骗你！”
“我知道师尊你不喜欢收弟子，一来麻烦，二来不喜欢有人踏足你的生活。”
“我还知道，我是生于云水涧，师尊也是不得不收留我，这一百年，我也给您惹了不少麻烦。”
夜苍脸色微微缓和下来，黑眸静静看着泠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