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轻轻伸手，握住了顾妄川的手。
一片冰凉。
小鱼儿没敢用力，只是轻轻捂着，希望自己的手能够温暖她。
小孩子就站在那里，手伸得长长的才能握住顾妄川的手。
也不喊累，一言不发，一直握住他的手。
苏渺心疼孩子维持这个动作会累，走过去，把他抱到床上。
小鱼儿肉嘟嘟粉嫩嫩的唇张了张，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一句谢谢后，目光又落在顾妄川身上。
苏渺心中一酸，看向床上的顾妄川。
他此刻的模样很虚弱了，虚弱得好像对外界的事情感知不到。
苏渺不知为何，心脏“突突”跳个不停，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。
冷清秋看着他们母子两人就站在那里，心中为之动容。
要是苏渺能够原谅当年的事情，回到顾妄川身边就好了。
至少，他还有战胜痛苦的勇气。
冷清秋想到他们都以为苏渺过世的那些年，顾妄川做的那些事情。
几经疯狂，接近绝望……
有时候冷清秋都要觉得，顾妄川是在不断的消耗自己，好像是要早日完成一切，然后去陪苏渺。
那段时间，他们夫妇二人看着都觉得心惊。
心中想着各种办法让顾妄川停止忙碌，停止内耗。
冷清秋想起过去，又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顾妄川，转过身去，抹了抹眼泪。
苏渺把冷清秋的小动作看在眼里。
她心一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