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柒,楚姐姐自认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林家的事情,逝者已逝,求你停手吧。”
好大一口黑锅都头照在朝泠身上,她不是做局的人,可本着谁受益谁犯罪的原则,所有人都觉得是她干得。
“太子殿下入了昭狱后,当着文武百官的面,承认了是自己在宫宴上的酒杯是他带进去的,毒也是他下的。”
宫宴下毒。
朝泠脑袋嗡的一下,承文帝正求找不到废储的原因,苏九黎认下谋逆弑君的重罪,就等于给承文帝递上了斩首自己的刀。
“太子殿下称是自己杀了白瑜,私吞了白瑜手下的官窑,就是为了今朝杀父弑君。”
白瑜。
真是久违的名字啊。
朝泠本能地皱眉,她明白九黎的意思,甚至有理由相信宫宴刺杀就是九黎所为,为了隐藏凌河迟轩带来的画。
他几次三番地暗示承文帝,这些都于太后有关。承文帝仍旧无动于衷,甚至想要将朝泠也驱逐出皇城。
这些促使他铤而走险,顶下罪名深入昭狱,将所有人都拉入战局。
上苍洒在皇城的棋子,正在经历第三次震荡。这一次有天界最强的操盘手作为幕后,以性命相搏,也要撬动时局。
“可这些与张昭然有何关系?”朝泠用力将楚文冰扶起来。
楚文冰身体纤弱,在来之前不知道在别处是否求过,若非穷途末路不会找朝泠向张昭然求情。
“陛下在裕亲王府里搜到了黄袍。”
“黄袍是胶州的工匠所致?”
黄袍的出现为白瑜意图谋反盖棺定论,与之有牵扯的人,胶州来的官员是否受过裕亲王荫蔽,是否曾有意拥护新的帝王。
所有被压在的试探,都因为九黎入昭狱而变得万众瞩目。他这是要以肉身向博,将所有的隐晦难言都暴露在阳光之下。
朝泠扶着楚文冰,“楚姐姐,你先进大帐休息一下吧。”
“你先答应我。”
楚文冰温柔,骨子里有着文人世家的执拗,她认定了朝泠是她唯一的出路,无路如何都要求朝泠答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