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大夫话音刚落,宋瑜的声音传过来。
“今日出门急,我没有带钱,明日再送过来可以吗?”
裴潇潇摆手:“不用,我这儿有钱。”
宋家所有人赚的钱,都是要交到宋母手中统一管理的。
宋瑜平日打猎所获,当然也要上缴。
他回去拿,得从公中走账。
原主以那样的方式嫁进宋家,宋母本就不喜。
嫁进来后,跟寄生虫一样,从不参与家庭劳作,好吃懒做花钱大手大脚,花完自己的嫁妆开始花式作妖,卖完老黄牛卖孩子……
这一番猛如虎的操作,不仅引得宋母愈发反感,其他房的哥嫂妯娌姑侄也是满心厌恶。
就这人嫌狗厌的处境,真从公中走一笔高达数两银的账,她肯定会被唾沫狂淹一个月。
如原主卖掉老黄牛后,被二嫂小韩氏数落一整个月那样。
过几天回宋家,她怕也是会被冷嘲热讽。
而且,她还有个小心思。
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投入越多,沉默成本越大,就越割舍不断。
宋瑜若真因为她回去拿钱跟家人发生冲突,投在她身上的沉默成本就会越多,甚至会让他误会很爱自己。
这对她的和离计划可不妙。
抛开这些烦心事,裴潇潇从怀中开始掏荷包。
一个,两个,三个,四个。
都是男子样式的荷包。
老大夫:“……”
宋瑜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