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知道啊。”林守溪抹去了嘴角的血。
“林守溪,你已做得很好了,可以问心无愧地休息一会儿了。”林仇义说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林守溪问。
“你知道我不会杀你,所以可以肆无忌惮地燃烧真气,拼尽全力地战斗,你也知道,这样打下去是没有结果的,你赢不了我,更拿不走神山印玺,时间正在过去,太阳快要落山,你什么也改变不了,不停的战斗只是你麻痹自己、免于愧疚的手段。”林仇义说。
西边,太阳的确在渐渐变红。
神山的预言里,宫语血衣遥立山巅时,皓月当空。
预言在逐渐成真,而他依旧被困在长安,什么也改变不了。
“在你心里,我是这样的人吗?”林守溪问。
“不是。”林仇义说:“但这是你的解药。”
“我不会做饮鸩止渴的蠢事。”林守溪说。
“是么?”林仇义说:“这些年,你的进步的确很大,但是没有用,做师父不忍心看你如此痛苦,再送你一份解药吧。”
林仇义这样说着,踏出一步,缩地成寸间,他出现在了林守溪的身前。
这份解药很简单,就是沉眠。
他要送林守溪一场春秋大梦。
只要今夜一过,一切都会结束。
林仇义一指点中他的眉心。
林守溪眉头皱起。
睡意像是墙立而起的巨浪,毫不讲理地拍打下来,他的眼皮像是抹上了一层凝重的铁浆,几乎要铸在一起。
林守溪的身体不停发抖,像是在和什么做对抗。
“你这又是什么法术?”林仇义问。
林守溪没有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