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杰骑着马在大门口转了几圈,看着那红漆铜钉府门又问,“他这大门超过太极宫的房檐没?”
“没有,低了一尺三寸。”
“比我寿王府如何?”
卢晏眼睛一亮,
“这个,可能高了三寸!”
“亲王大还是国公大?”
“自然是亲王!”
“这门是何材料打造?”
“据说乃是从广州之南的交趾国运来的极品木料所制,堪比生铁。”
“那就好办了,他们不是不出来吗?本王就只能自己敲门进去了!”
李杰在往手心吐了一口唾沫,拎出瓮金锤就冲了过去...
徐国公府内,几百手握各种兵器的私兵占满了整个第一进院落。
在四名义子的保护下,已经五十多岁的刘行深穿着一身银狐皮胡服坐在软塌上,曾经不离手的麒麟拐杖换成了一根熟铜大棍—虬龙棒。
当年蜀王李佶就是死在这条棍子之下,死时胸骨都塌了下去,内脏都吐了出来。
唐朝自德宗之后的宦官,从掌握军权开始,有的宦官可不似后世那般柔弱得如同吸了鸦片,真的能上马杀敌。
刘行深,韩文约,包括忠武军监军杨复光及正追着黄巢屁股而来的杨复恭都颇具将才。
他用鹰隼般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家那两扇高约三米的大门,
“你们说这个寿王成了神策军中尉?那田令孜呢?”
“小人没听错,还带着个什么兵马招讨使,也不知真假。至于那田老贼就不晓得了。”
他身前跪着那两个守石碑的私兵,正一脸余悸地忍受着虎口破裂的疼痛。
一尺半厚的石碑啊,一锤子就断了,是人干的事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