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中大量宦官被杀,尤其是兼着内侍省监田令孜的一死,空出大量的位置。
如今的孙蛐蛐已成了内常侍,身穿绯衣,大明宫的五品总管,仅排在内侍省监张丙臣之后,算得上一飞冲天。
“孙公公这是升官了啊,你那飞龙使不干了?”
李杰一边喝着大黄米熬成的黏粥,吃着几样制作精致的酱菜,一边和孙曲闲聊。
孙曲的腰差点弯到九十度,脸上的红光一闪,
“是陛下的提携,当然也是奴婢托了您的福,飞龙厩的飞龙使如今是王仲先,也就是麟德殿之前那个小黄门,孩子机灵得很,殿下您也见过,绝非田令孜一党。”
李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,
“怎么,想要收他当义子?”
孙曲的确有这想法,但看到李杰脸色不对,吓得一缩脖子,
“没有,没有,就是顺嘴说了一句,该打,该打!”
说完,开始抽自己耳光。
李杰无奈地摆手阻止,沉声道:“你这人还算机灵,伺候陛下也很用心...”
他顿了一下,眼中突然寒光一闪,
“但你也要牢守本分,若是被本王和陛下知道你在宫中结党,田令孜和那挂满宫墙的人头就是你的榜样!”
“冤枉啊,奴婢是万万不敢的。”
看到孙曲吓得跪在面前不住磕头,李杰柔声道:“孙蛐蛐,自古以来宦官弄权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,本王当你是自己人这才费舌提醒,你要省得,这些话你也可转述给陛下,莫要令他疑心,起来滚蛋吧!”
孙曲马上爬了起来,眼中泪光闪烁,
“奴婢感激殿下回护之恩,孙曲在此立誓,终生不收一子,也绝不碰那权柄,尽心做好自己的本分。”
看着孙曲离开,李杰使劲儿揉了揉太阳穴,
宦官以认义子的名义结党自古有之。
远的不说,单单是如今正在两湖之地休整的诸道兵马招讨使杨复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