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儇一会自称“朕”,一会儿又是“五哥”,想来心中极为嘈乱。
李杰不明白他为什么说这些,只能静静地听着。
李儇顿了一下后,"阿杰,无论这长安是否能守住,朕是不打算学玄宗爷爷了,最多不就是死吗?你的那句话很对,天子守城门,君王死社稷!"
说完,他就将目光投向那座长安城模型,显然对守城没有什么信心。
“陛下是因为凤翔节度使没有按时派援军而...”
李杰有些迷惑,只能旁敲侧击。
李儇叹了口气,
"这一百多年来,皇室积弱,地方的节度使阳奉阴违,出声不出力。
结果东北边被黄巢无人之境般地打到了城下,西北西南各州道却迟迟没有人来救援。
蜀地前两年被高骈弄得到是不错,可如今攥在陈敬瑄手里,这人会不会怨恨咱们杀他兄弟不说,蜀道难行,这一来一回都差不多要两月有余,加之那里的兵马不能乱动,是要防着吐蕃和南诏的!"
“五哥也别过于悲观,臣弟以为那凤翔等地...”
李寰挥手打断了他的话,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李杰,
“五哥叫你来不是发什么牢骚,而是要你知道,一旦城破,你不要管我,去太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