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背靠皇权,这些李氏子弟生下来就已经高出百姓数十道台阶,成为人人敬畏的天潢贵胄,可吾等即便是穷尽一生,可能连个有品阶的末流小吏都混不到...”
李杰可知道尚让心中正在怨恨皇室门阀,于是走到他面前笑道:
“你说的很对,那飞梭的穿透力确实惊人,本王府上白横的手臂都被击碎,只怕左臂是废掉了,而且上面染着剧毒,人到现在也没醒过来。”
说到这里他就气闷,万万没想到,以前被影视剧写烂的剧毒“西域草乌头”自己差一点就亲身体验了一把。
看着白横那张本就不白的变成青紫色,血放出来都是黑色的时候,他就有琢磨自己制造蓖麻毒的冲动。
草乌头太有名了,所以太医局还真有解此毒的药材,白横算是捡了一条命。
可蓖麻毒...
中者立毙,你连吃药的机会都没有!
他一边想着,一边一把扯下蟒袍,露出贴身的金丝软甲,而且这软甲前后心居然还镶着厚厚的护心镜。
尚让张了张嘴,这身软甲都有二十多斤了,加上外层的那一副盔甲,几乎达到了八十斤的重量,就算是他也不能在这种负重下活动自如。
但这位寿王似乎是个例外。
他苦笑了一声,
“寿王殿下还是惜命得紧啊!”
李杰笑嘻嘻地蹲在他面前,
“没办法啊,本王武艺稀松平常,就怕遇到如尚将军这般的高手,反正这点儿分量对咱也不算什么,自然能穿多厚是多厚!”
说完,还撩了撩软甲下那厚达十几层的丝绸布甲,这东西对防御箭矢有着极强的作用,又是大冬天,他也不嫌弃热。
尚让看得目瞪口呆,直接颠覆了李杰在他心中勇猛无敌的印象。
直到这时,他心思一转,就已经将这次袭营的策划想了个通透,暗叹唐庭之中也不都是酒囊饭袋。
这一套路子几乎就复制了他之前的计策,同样是骄兵之计而已。
黄巢为了烧城中粮仓,顺便暗杀李杰和李儇,用三千掘子军和大将耶律洪芳的五千人献祭。
对方同样用粮仓被焚,大张旗鼓地放出寿王遇刺身亡来麻痹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