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没有目标,还要这四只脚干嘛。”
我趴在地上,食其血肉,将白骨尽数折断。
“既然已经死了,还留着这点识干嘛。”
我抛下所有,无虑无忧,呼唤真正死亡的降临。
母亲一直说死有多可怕,为什么现在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。
不会痛、不会累、不会饿、不会伤心难过、不用担心危险、不用害怕未知、不用再被母亲丢下。
“可是这条路就失败了。”
这条本就没有道理的路,早就该结束了…
吗?
身体在慢慢消失。
“母亲。”
除了那个笨蛋,我什么都没有抛下,谁让她每次都那样,这一次该她找我了,而且应该再也找不到了。
“对不起。”
这一声是对那只母兽说的,她的结果大抵好不到哪里去,我对她的遗憾并不比对母亲弱。
“真的对不起,要是你能逃掉就好了。”
我的躯体已经不剩下什么,识随之消散,然而这个消散的场景却有些熟悉,曾不止一次出现。
好似在梦中那般,视角不停地转变,我若一只鸟兽,慢慢飞到上空,最终停留在一个角度,俯视而下。
下方,本应该不见的尸体完完整整地伏在那里,血肉白骨一地,很是诡异。
等等,想法和识息息相关,明明什么都没有留下,那这些场景又从何出现。
难道凭空长出了一个“我”,我的识…在重生?
那现在的我是生是死呢?如果大致和我想的差不多的话,应该又活着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