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是。”春玉提醒道,“琥珠姑姑是当年大长公主送去郡主身边的。”
顾宁恍然大悟。
想必这位琥珠姑姑,一定是个厉害的人物,不然也不会被大长公主送去保护裴安阳。
她拍了拍手,正襟危坐道:“去请她进来。”
琥珠一进院子,便瞧见了一脸乖巧的顾宁,与刚才咄咄逼人的女子判若两人。
“奴婢拜见县主。”琥珠朝着顾宁拜了拜。
直到顾宁抬手,她才快步走到了顾宁身边。
“奴婢今日来,是想要提醒县主一件事。”琥珠的脸色不太好看,一字一句道,“务必要小心老爷!”
顾宁眨了眨眼,还未点头,就又听琥珠说道:“他这人心思最是深沉,且手段狠辣,您与郡主今日之举,一定会让他感到不安,说不准还会发觉您与大长公主的动作。”
“奴婢知晓,您是心中有成算的,可是郡主……郡主压根就没怀疑过他!”
“郡主性子单纯,身子骨也弱,这些年没能陪在您身边,她心中一直有愧,但她的心中,您的分量比谁都重!您一定要帮帮她!”
琥珠说着,已是泪如雨下。
“发生了何事?”顾宁皱着眉,心中忽地浮现出一丝愁绪。
琥珠轻轻地摇了摇头,低声道:“郡主深信顾致远,顾致远几句话,就能让她抛下心头顾虑,可奴婢自小跟在郡主身边,从前她不是这样的。”
“就算是性子单纯,她也不至于处处听顾致远的话,咱们下人都能察觉到的异常,郡主不可能察觉不到。”
顾宁眼神一凛:“所以你怀疑……顾致远是在母亲身上使了什么手段?才会让母亲对他深信不疑?”
琥珠拼命点头,颤抖着说道:“奴婢还怀疑……郡主当年生您难产一事,也是他动的手脚!还有这些年郡主明明按照太医所说调养身体,但却每况日下,这桩桩件件,都透着异常!”
她字字泣血,眼中满是愤恨。
“这些事你可有跟外祖母说过?”
“奴婢也是今日才发觉的!”琥珠咬牙道,“奴婢亲眼瞧见顾致远将一些白色粉末抖入了郡主所用的茶水中!”
“来寻您的路上,奴婢将这些年的种种异样回想了一遍,方才察觉到此人的狠毒心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