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怨如诉的低泣声不绝如缕,正是从西侧的小院传出的。
“那顾家二小姐从山贼窝里走了一遭,当真是受了大罪!”
“我见她身上并无伤痕,想必是那些山贼顾忌她的身份,不敢动手。”
“你懂什么!”一个梳着妇人发髻的年轻妇人遮着嘴,低声道,“她的衣裳都换了!今日我亲眼瞧见的,她穿的是男人的衣裳!”
“那她岂不是嫁不了人了!”
年轻妇人轻笑一声,眼中满是不屑:“当初在顾家闹的那一出,她已是嫁不出去了。”
几人面面相觑,还没继续打听,便听院子里传出一声怨毒的叫唤。
“顾宁!是你指使山贼害的我!”
顾宁一进小院,便见顾云婉与顾清秋相互搀扶着,正对她怒目而视。
然而顾宁只匆匆地瞥了这一眼,便大步跨进房门,顺带着房门锁死了,她仔仔细细地将唇角的痕迹悉数遮去。
门外被忽视的顾云婉又惊又怒:“顾宁!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你害我在先,竟然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?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!”
“吱呀”一声,房门被人推开。
顾宁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坐在地上,一脸委屈模样的顾云婉,唇角扯出了一抹冷笑。
“我害你?二姐姐,这话可不能乱说!”
顾云婉满脸的泪痕,也不知在这哭了多久。
她听得顾宁的话,不可置信地瞪大了一双眼睛:“你还说不是你!分明是你害的我!那些山贼就是你叫来的!”
顾清秋也是泪眼盈盈,哽咽道:“县主,云婉到底是你的姐妹,为何你要这样害她?”
“我为何要害她?”顾宁轻笑一声,一双眼眸直直地望向顾清秋,“大姐姐这话说得好生奇怪,她身上有什么值得我出手的东西吗?”
顾宁说着,缓步走到了顾清秋面前:“就算是要害,我也该害觊觎我未婚夫之人!”
顾清秋眼中的泪水停在了眼眶中,她嘴唇颤抖几下,最后掩面低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