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会疼。”他说:“不大真实,你再掐掐。”
她从一旁拿起苹果,安静地削着,不多时,去了皮的苹果,便递到了那人眼前。
眼前的苹果,散发着果肉的香气,男人深眸里,越发觉得这一切,不太可能,迟迟不敢去接。
谁又知道,他去接苹果,下一秒,苹果会不会从他的面前消失。
“手术什么时候进行?”她倒也不纠缠,手里揣着削皮了的苹果。
男人顿时紧觉,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:“谁在你耳边嚼舌根?”
“明天还是后天?”她又问,并不理会他的叨叨。
“……后天。”他定定地望着她,说他执拗,其实,她比他更执拗,不问出个所以然,显然不会罢休。
女人点点头,又把苹果塞到他身前:“不吃吗?我削的。”
她道。
一句“我削的”,男人心头蓦然一热,从来不去软弱的男人,此刻眼眶有些酸涩,微微还能够看到泛红的眼圈,他忙眨眼,把那酸涩眨掉,伸手接过。
一口一口吃,每一口,似乎吃的不是苹果,而是琼浆玉露。
每一口蚀骨危情(淇老游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