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伤得重不重?”
胡三海蹙眉:“箭入胸口,殿下差一点就没命了。”云昭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种复杂的情绪,她没空琢磨,问:“这到底怎么回事?”
方景良一拱手说:“殿下前来巡营,路上便遭到刺杀,入夜时殿下说心情不好不让人跟着,我听到动静赶过去时殿下已经中箭了。”
“他的安危关乎社稷,你们怎么能由着他的性子。”云昭疾言厉色地质问,肚子里一股无名火。
胡三海说:“侯爷,殿下的脾气你最清楚,奴才们实在是拗不过。”
云昭叹了口气,有点头疼。她看向方景良:“刺客的身份查清了吗?”
方景良紧张地吞口水:“还未查明。”
“胡三海,现在都谁知道太子遇刺的消息?”
“只有奴才和方廷尉,西大营陈将军和祝将军,还有李军医。”
云昭点了点头:“封锁消息,谁敢外传,杀无赦。”
方景良看着这个女子冷凝的脸,忽然有些怕。
云昭又看他:“我写封信你送去侯府。”
“是。”
云昭进了太子的营帐,胡三海给她研磨。她就着微弱的烛火,写了几个字,装进信封,用蜜蜡封了口。
太子躺在榻上,呼吸均匀。云昭撇撇手:“三海,你出去吧,我守着他。”
“是,奴才告退。”
季醒言的脸上没什么血色,睡梦中仍不能安稳。他蹙着眉头,薄唇紧抿。
“阿言,我在,你好好睡。”云昭握上他的手,轻声安抚,“伤你的人,我一个也不会放过。”
她的手指抚过他的眉心,将他眉间的褶皱熨帖。
清晨,胡三海裹着一身晨起的潮气来到大帐,端着清粥小菜。
“侯爷,吃点东西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