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半临深池,池里的鱼都懒怠地散在各个角落。一弯弦月落在池中,冷冷清清。
云昭静立池边,目光落在水中弯月,波光粼粼。
鬼魅一般的黑影出现在她身后,两人躬身一拜:“侯爷。”
“事情查的怎么样了?”
老五和老九对视一眼,老九低下头:“皆无所获。”
“老九,你说这世上能把事情做得如此周密,滴水不漏的人,能有几个?”
云昭轻声问:“东宫近来有动作吗?”
老九摇头:“方廷尉仍派了人在探查此刻的事,但也没有线索。太子殿下这些时日除了见朝臣,只有赵姑娘时常出入东宫。”
自己刺伤自己,却迟迟没有动作。太子究竟为何呢?
云昭捻着指尖,转过身来。
“五叔,派人盯紧东宫,不要让人再伤了殿下。”
“是。”
“另外,除了小十七,再多派些人看护先生。”
“小主人放心,我这就吩咐下去。”
西山匪患的案子于四月初彻底审结,涉案之人皆按罪判刑,邯郸府和刑部一同负责。王砚书因此忙了好些日子。
婚服送来那天,云昭正是休沐。婚服挂在衣架上,站在阳光下,绸缎的光芒隐隐约约,大红的底色上用铜丝混红线绣了缠枝纹,看起来低调又典雅。
云朵托着腮看他们的婚服,先生的那一套是同样的纹饰,一看便是一对。
“阿姐,你为什么喜欢先生呀?”
云昭的手抚过婚服柔软的布料,回过头来看她。
“不知道。只要在砚书身边我就安心,看着他我就高兴。”
云朵撅起嘴:“真奇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