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璃伸手遮着脸，看着黑阳脸上冒着热气的水痕，想笑又不敢笑，低头道歉：“那个，我不是，哈，不是故意喷你一脸的，真的，你听我解释！”
“哦。”
黑阳面无表情地擦干脸上已经开了的水，死鱼眼暼向红璃。
“那好，你解释吧，我听着。”
“呃，咳咳，就，感觉有点儿上火……”
红璃讪笑着咳嗽两声，咳出几团小火苗。
“嗓子痒，身子热，好像刚才一激动，神通涅槃有了点儿突破，然后喉咙干嘛，就想喝水，你还突然吓唬我……”
“嗯？”
黑阳挑了挑眉头：“还是我的错咯？”
“哪能啊……”
红璃低头撇了撇嘴，幽幽道：“黑阳大人您怎么会犯错，要真的有错，那也肯定是某璃的错，这样总行了吧！”
“这还差不多……”
黑阳满意地点了点头，然后低头看向地上那摊焦黑灰烬，头上划过一道黑线。
“所以，我刚才看到你正拿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，书呢？”
“书……书？”
红璃顺着黑阳目光看去，惨笑一声，眼泪汪汪：“黑阳，书死掉惹！
火葬走的，烧的很快，应该痛苦不大吧，呜呜呜……”
“呃……”
黑阳凑到红璃身边，和她并肩看着地上的“书”，拍了拍红璃后背，安慰道：“节哀顺变吧，至少它走得很安详。”
“它是个好孩子对吗？黑阳。”
“嗯，它是个坚强乐观的孩子，直到最后一刻也没有哭出一声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