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就突然要赴汤蹈火了?
温寻找到苏惊棠和玉炎的时候,已经是他们坠崖的第二天。
玉炎身上的伤早晚要上药,苏惊棠从袖中掏出来的药粉已经用完,他的伤口几近结痂,苏惊棠懒得再找药,直接在洞外随便薅了一把草,用小石头碾碎,不管三七二十一,直接往他伤口一包。
虽然药是假的,但是也要当成真的给他敷上,苏惊棠专注认真地绿色的液体抹到玉炎肩胛,用烤干的布条绕了一圈又一圈,玉炎侧着头看着她,笑容温柔。远远看着,像是一幅古老的画卷,男俊女美,温柔和睦。
“苏惊棠!”洞口一声大喊打破了洞内和睦的气氛。
温寻穿着玄色深衣,长发用黑色镶玉发带绑着,饱满的天庭冒着薄汗,唇紧抿着,平日神采飞扬的脸紧绷着,锋利的目光像锥子一样钉着他们。
苏惊棠忽然有种被捉奸的心虚感,她看着温寻,嘴唇动了动,没能说出一个完整的字眼。
“绑好了吗?”玉炎侧头轻问苏惊棠,仿佛没看到温寻一般。
“嗯……”苏惊棠下意识应了一声,又看向温寻,刚要开口解释。
他三步作两步走来,面无表情拉过苏惊棠的手臂:“走了。”
另一只手抓住苏惊棠,苏惊棠顺着手往上看,玉炎笑眯眯的:“惊棠,你的侍从是不是僭越了?”
玉炎的话让苏惊棠反应过来,温寻是她的小弟,她慌什么,该慌的是他才对!
“温寻你松手。”苏惊棠端起宫主的架子勒令道。
温寻握紧她手腕,有些烦躁:“苏惊棠,你不会真的被这只狐狸精魅惑到了吧?”
“这似乎不是侍从该管的事。”玉炎也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,与温寻的目光在空气中碰撞,弥漫着无声的硝烟。
“你以什么身份说这句话?一个冒充闻人逊的骗子,还是不择手段的狐狸精?”温寻直戳玉炎痛点。
眼看两个人下一瞬就会打起来,苏惊棠仿佛没察觉到危险的气氛一样,慢吞吞道:“温寻,我饿了。”
“哟,我们法力超群无所不能的宫主大人还知道饿。”温寻松开苏惊棠,抄着手,笑得十分欠揍。
苏惊棠羞恼,跳脚,低声道:“知道我是宫主,就不要在外面让我丢面子!”
“饿了就跟我出去吃饭,窍云马上过来,让她把玉炎带走。”温寻头也不回往外走,背影要多潇洒有多潇洒。
走的时候有多潇洒,回头的时候就有多狼狈,温寻没听到苏惊棠的脚步声,偏着头斜着眼往后看,看到苏惊棠和玉炎说了几句话,推开他的手,朝自己跑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