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子中清晰地显现出金小姐房内的样子,屋内烛光熠熠,金奇苑低头伏案,正拿着笔写些什么。
灵华手指一点,镜子上画面流转,信纸上的内容清晰浮现:
“爹,女儿不孝,我走了,您老自己照顾自己吧!”
灵华看到信后愣了一下,又细细端详金小姐的笔迹,真是惨不忍睹,一笔歪歪扭扭的潦草字。
她皱紧眉头,金小姐有安县才女的名号,怎会写出这样的字来?听安槐说,金小姐性子文弱,如何言语又这般平实?
难道……附身传言是真的?
她又继续盯着金小姐,看到金奇苑把写好的信整齐地折起来放到信封里,摆到桌上。又收拾了些金银和吃食,包在绸布里,藏在衣橱的角落。
静默许久,她拿出一个玉佩细细端详,叹了口气也不知对谁说话:“把你的玉佩留在这,就当你还陪着你老子了。姐要潇洒走一回不能替你尽孝了,抱歉。”
说罢还摇了摇头,吹熄了灯睡下了。
第二日清晨,灵华怀着心事早早起来,她又拿出镜子端详,想要看看金奇苑的情况。
恒古耳朵灵得很,听到有声音便起身敲敲灵华的房门:“灵华,你醒了吗?”
灵华开门让恒古进屋坐下,把昨晚看到的事同他讲了一遍。
恒古听罢,揉揉眼睛仔细想了想:“如此说,现在的金奇苑并非真实的金奇苑?”
灵华点头:“应当是的。”
“那原来的金奇苑去哪了?”恒古托腮。
灵华愁眉不展:“我也不知……而这是最关键的问题,‘鉴心’只在接触久的人身上结印,与魂魄无关。若金小姐早已被附身,不知现在的她还知不知晓‘鉴心’的下落。”
恒古站起身理理衣衫就要向外走:“你等我,我去打听消息回来。”
灵华通过结印感应到了什么,急急拽住他:“不,好像有些事要发生,我去开启‘鉴心’。”
残镜上显现出金奇苑的身影,她穿着婢女的衣服,鬼鬼祟祟地走入一条四下无人的窄窄小路。
金小姐气色好了不少,嘴上有了淡粉的光泽,但走起路还是喘个不停。她走走停停到了马棚前面,金家的马倌见到有人来,急忙放下手中的草料出来相迎。
金奇苑语气尖锐而咄咄逼人,和人前的样子判若两人:“养马的,我让你准备的快马呢?早就吩咐给你了,怎么现在还没办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