恒古已经盯着壁画出神,许久没有言语。他眼神空洞,仿佛魂游天外,就连灵华拍打叫他都没有反应。
张富看到恒古的样子笑容顿了一下,上前重重打了下恒古的肩头:“公子,你是不是太累了?不如送你们回沧澜阁吧。”
恒古一下惊醒,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肩头的疼痛,捂着痛处揉了揉:“你说什么?”
灵华看出恒古有些不对劲,便带着他告辞了。
沧澜阁内。
恒古坐在床边,灵华搬了凳子坐在对面,直视他的双眼:“你在壁画上看到什么了?”
恒古低下头,努力不让灵华看到自己的表情:“我看到以前的事了……”
“以前的事?”灵华略惊讶迟疑,“是看到他了吗?”
恒古点头:“是。”
灵华不再言语,只是紧皱眉头思索着。
恒古见她没有再问,抬头看看她主动说道:“我确实看了墙上的画,不知为什么,我好像进入了一个新的地方。在那里看到殷天无对我挑衅,于是我就对他动手了,快要杀死他的时候,你把我叫醒。若不是我及时醒来,会不会也变成街上那些行尸走肉?”
灵华神色复杂:“叫醒你的不是我,而是张富。我没能叫醒你。”
恒古面有喜色:“他愿意帮我了?看来我们用银子接近张富的想法是有效果的。”
灵华并不高兴:“张富能叫醒你,而我做不到,说明看到殷天无的事与他有关系。至于为什么他会来叫醒你,或许如你所说,是我们的的银子有了效果。也或许是……他还有更大的阴谋。”
恒古闻言低叹一声:“原来是这样,为什么不能简单点呢?人真的很难懂。”
“是了,人本就复杂,所以你要多些防人之心,这样以后才不容易被骗。”
恒古拉住灵华的手点点头:“我懂了,你别怪我一直在意以前的事。”
她摇摇头,安慰道:“这不怪你,每个人都有自己在意的过去,你只是做了大家都做过的事。”
她将醉汉的事情讲与他听,他眨眨眼猜测道:“这面墙是否与执念有关?只有心中有偏执的人才能看到一些事情,而你并无所求,所以只能看到墙上的画。”
“或许是这样,但我也是有所求之人。寻找‘鉴心’便是我的执念,数十年来从未放弃,如何不够强烈深远呢?”她拿出在张开源家里找到的这块碎镜,细细抚摸碎裂的边缘。
恒古看到正在发亮的鉴心镜,不解道:“为何不吸收它的灵识,收纳归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