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宛,住在这里多年未知道你的遭遇,如今来烧烧纸钱给你些安慰。我知道你有冤屈,现身出来吧,我会帮你。”
灵华语毕,一阵阴风吹过,纸钱上的火明明灭灭,厅中一角出现了一个黑黢黢的东西,它蜷缩成一团窝在角落里,察觉到视线动了一下,然后又缩了回去。
灵华仍在烧纸,一边放进更多的纸钱,一边说:“我看到他是怎样对你的,他强迫了你,掐死了你。那沈妈妈怕惹火上身居然放跑了他,把你伪装成自己上吊。若我是你,便不会只在这里闹事,还要去张府上搞得天翻地覆才好。”
这番话似乎激起了团鬼魂的一些痛点,她依旧窝在角落里,嘶哑的嗓音像被火燎过,她低吼着:“你以为我不想吗?是他找来什么大师,故意把我关在这里,我想出去,可是做不到!
而且你的道长朋友又把我镇在地底,长眠多日,怎么能出去报仇呢!”
灵华对她招招手:“过来吧,陈宛,我有些话想问你。若是你实话实说,我会让你看到张富的下场,并且找道长为你超度。”
陈宛的身体动了动,她慢慢转过头来,似乎害怕二人的气场,又团在一起不动了。
过了许久,她确定了二人不会伤她,便整个转过身站起来,大胆地走向灵华。
她全身光溜溜的,长及脚踝的头发披散在身上,如衣服般遮住惨白的皮肤堪堪遮住身体。
眼珠暴突,嘴巴大张,舌头吐出嘴外,与死去时并无两样。
恒古看到她的模样急忙遮住眼,陈宛见了恒古这副反应冷笑一声,用剌人的声音嘲讽道:“哼,这就是男人,连我的模样都不敢看,胆小如鼠!”
恒古闭上眼将手放下,解释道:“我哪是害怕啊?你没穿衣服,我如何看你?”
陈宛更像是听到笑话一般,笑得眼珠子都掉下来,前仰后合:“男人最喜欢不穿衣服的女人了,难道你不是男人?”
恒古闭着眼指指自己:“我当然是男人了,但我是有原则的男人,不会随便看女人身体的。况且我也知道你的遭遇,更不会如此慢待你。”
恒古伸出手拍拍灵华:“能不能给她点东西挡挡?我一直闭着眼好难受。”
灵华给陈宛烧了件衣服,这件衣服很快便出现在陈宛的身上,还有纸钱也被她捏在手里。
陈宛呆怔地看着身上的变化,愣了半晌才想起把眼珠塞回去,直直看着灵华和恒古不说话。
灵华知道死去的时间长了会失去人性,也便不再多说什么,直接说道:“若想把张富绳之以法,需要你把你的经历说与我们听,若是你不愿,那就当我们单纯祭奠你吧。”
“不,我愿意说,为了给我自己报仇,我也会说给你们听。”
“十年前,我走在路上,不知为什么被人打了后脑一下,然后便没有知觉了。
说来真是倒霉,被绑当天我就碰上了张富这个色胚,他强占我不成,就想把我磕在桌角上弄晕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