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阳寿本有八十,如今你恐怕活不过明天。若能让贫道净化身上浊气,还可再享受几年荣华富贵。”
而此刻张开源已经不受自我思想的控制,他口中不断低语:“都去死,都去死……”
杨锡迟看张开源已经无可救药,将清心符拿出,符纸自动飞到张开源的胸口,百抓不碎,千挠不掉。
张开源的神智逐渐清明了些,他大叫道:“救……啊!!”
忽然大片黑气从头顶红线蔓延至他的身上,渗透进每个毛孔。黑气的侵蚀使他无法保持理智,他捂着脑袋痛苦地嘶吼。
杨锡迟又将镇鬼符贴在张开源脑门和四肢,口中念起咒文。
恒古见状戒备地看着周围,确保杨锡迟有足够时间净化怨气。
“没用的家伙!”一道黑影在房顶发出条条红色丝绸般的线,像长了眼似的鞭挞在张开源身上。
疼痛使他抽搐起来,大量黑气从他的口鼻和肚子的伤口中泄露。杨锡迟被迫打断咒文,与恒古斩杀起怨鬼来。
而孙莲苒则坐在屋顶上,如看戏般静静看着地面上的缠斗。
只见恒古聚了七成灵力,神眼大开,霎时强光大盛,晃得人睁不开眼。张开源被神光照耀瑟缩不敢动弹,在他眼中恒古如天地般高大,比山海还要宽阔。
那只来自天界般的眼睛看透了他所有人性的丑恶,一时间他觉得自己如此渺小,如地上的尘埃,随便一吹便消失在世上。
比起对孙莲苒的恐惧,恒古带来的压迫更击中他深处的灵魂,不堪、悔惧,所有的自己作过的恶涌上心间,他胆怯又害怕,脑中只有畏惧和不断地忏悔。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体内遥远之处苏醒,一束亮光从丹田亮起。
他的神志忽而清醒了些许,迷迷糊糊间觉得自己是个罪人。越想躲避来自恒古的压迫却越避无可避,强大的压迫力使他无法有任何动作,不断外泄的黑气更加泛滥。
张开源迅速地瘪了下来,已如正常人一般大小。
“没想到你仍有人性,可惜了,下辈子好好投胎吧。”恒古关闭神眼,聚气于掌中劈向张开源,被一道红光拦截。随即张开源恢复神智不清,发疯地袭击身边任何存在的东西。
孙莲苒愤怒地从屋顶上站起:“蓄力十年,竟这般不中用!白白浪费我的‘药’!”
她飞身攻向正在斩杀黑气的杨锡迟,红光与剑气再次对峙,孙莲苒显然用足了力气:“那日你在金府砍了我的胳膊,今日就要把你的命抵给我!”
她红绸一出,杨锡迟挥剑斩断,一道定身符贴在她的身上:“你危害四方,视人命于无物,今日便替那些冤魂收了你。”
恒古将缚妖绳拿在手中,对准孙莲苒抛出。她察觉到缚妖绳的存在,轻易解脱了定身符的禁锢,怀中掏出一个瓷瓶,洒出一捧血雾。
缚妖绳碰到灵血收缩了几下,飞回到恒古袖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