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宛半晌未语,像是思考了片刻后下了决定:“好,那我便信你一次,若公道不管用,我还是会用自己的方法来让他付出代价。”
灵华摸上温润的暖玉:“我会想办法的,公道自在人心。”
回到厅中,杨锡迟已好以整暇地坐在桌前品茗,陈惜身上的定身符已经不见了,正在椅子上低声啜泣。
杨锡迟收势站好:“贫道已将陈宛身上的封印解开,她可以自由了。”
陈惜闻言喜出望外,利索地跪下拽着二人的衣角:“恩人,张开源你们也抓到了,我求求你们,就让我见姐姐一面吧!”
玉佩中的陈宛听到声音,焦急地问:“是我妹妹!她怎么了?我已许久未见她了……”
灵华闻言叹口气,对陈惜说:“陈宛的魂魄被引入玉佩,目前并不稳定,不适合再引出来,想说的直接对玉佩讲便好,我会代为转达。”
陈惜看看玉佩又看看灵华,似乎觉得奇怪,还是试探着开了口:“姐姐?”
“惜惜,是你吗?你过得好吗?那天你跟我说想吃糖葫芦,姐姐没买到,对不起。”
陈惜听到后眼泪止不住地流:“真的是你,姐姐!姐姐,我才应该说对不起……我做了一些错事,真的很后悔……姐姐,我一定会不惜代价帮你申冤,让罪魁祸首偿命的!”
陈宛听了着急道:“你做什么傻事啊!不要把自己的人生都搭上,姐姐已经死了,你别招惹上这样的是非,好好在家照顾爹娘,就是最让姐姐安慰的事了。”
陈惜掩面而泣,拼命地摇头:“你不知道……你不知道……我错了,我会赎罪的。”
灵华不敢让陈惜再说下去,她将玉佩暂时隐去感知,对陈惜道:“既如此,近几日便好好准备,时候到了带你去官府鸣冤。”
陈惜惊讶地抬头:“可是李大人他是府尹,他会……”
灵华抬手止住陈惜言语:“无妨,我们会保护好你。而且,我还有一招。”
沧澜阁内,灵华熟悉地上了三楼,说书大厅中只有秦丝一人点着烛光在嗑瓜子,见到灵华来了起身相迎:“灵华姐姐,你来了。”
灵华点头,问道:“安槐呢?”
秦丝颇有些抱怨:“他近些日子把自己关在暗室里,对我理都不理,真是过分。”
灵华浅浅笑了起来:“我替你去说他。”
她喊了声“安槐”,打帘进了暗室。暗室中摆了五六支蜡烛,原本空挡的桌案上放着堆积如山的案卷,安槐正在纸堆里奋笔疾书。
灵华见他写得认真,也不做声,只是在旁静静等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