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矮胖子,姜嫂不卑不亢。
她举起自己手里,还在滴着肉粥的木勺,毫不客气的指向了矮胖子那走起路来,都会有肉在颤抖的肥脸,“你做没做孽,做过什么孽,自己心里清楚!就算你瞒的过人眼,也瞒不过老天!”
“姜妮儿!你不要得寸进尺!”
“须知病从口入,祸从口出这话儿,可是自老辈儿,就传下来的!”
听姜嫂欲揭他昔日恶行,矮胖子顿时便黑下了脸。
有些事儿,猜测,是一回事儿,在私下里议论,是一回事儿,但若是真搬到了台面上,说到了众人的面前,可就绝不可能,还是同样的一回事儿了!
他好不容易才爬到了今天位置,这种会有碍他继续往上爬的说辞,他绝不允发生!
……
“哪里来的野狗,在我家地方疯咬?”
“姜嫂,我不是跟你交代过,不准野狗进草棚的么?”
人未至,声先达。
半旧的马车,在停稳时,不由控制的发出了一声车椽碰撞的轻响。
负责驾车的立夏快速跳下车椽,放下脚凳,态度恭敬的,为柳轻心掀开了挡风布帘。
“一条野狗而已,打死,也就罢了。”
“夫人何必与条将死的畜生置气。”
立夏是个机灵姑娘,知素与人和气的柳轻心,突然这般盛气凌人,必有她的道理。
便索性顺着她的意思,装起了“恶仆”。
此番出门,柳轻心特意跟家里婆子借了件式样和料子都普通的半旧小袄,因由,却是连翎钧都未告诉。
“你不要出门,该你出现的时候,我自会使人唤你。”
临出门,柳轻心特意跟翎钧这么交待了一句。
对她有何打算,翎钧并不追问,他信她不是个胡闹的女人,所以,毫不介意给她自由,当然,即便她胡闹,当真给他惹下祸患,他也会心甘情愿的,帮她料理妥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