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雏羊嗜乳,尚知跪地。”
“我等臣子,若不能为君分忧,岂不是连禽畜都不如?”
深深了吸了口气,翎钧像是下了极大决心般的,把目光落到了李素身上。
“此人,暂交你看管。”
“晚些时候,我会致信父皇,向他告知此处情景。”
“我想,以你之能,在父皇遣人来提审他之前,该是可以保证,他不会被同伙救走或灭口才是。”
翎钧故意把丑话说在了前面。
这样一来,纵是给李素一百个胆子,他也绝不敢随随便便的,把这主事灭口。
他要逼李素,逼他给德平伯李铭写信,要逼李铭,蝮螫解腕,用一些人的命和前程,换跟他朱翎钧的交好。
铁杵磨针,总是需要磨杵人有足够耐心。
一圈圈打磨。
一层层剔除。
用力过猛,只会弄伤自己的手,于所求结果无益。
针,固然锋利。
但当真打起仗来,针,总也不及铁杵趁手。
“殿下放心,素定竭尽所能。”
被翎钧的话堵了退路,李素的心里,可谓七上八下。
他不能让这个主事说话,不然,他的手段定会败露。
而且,据他所知,这些年,这主事没少给德平伯府“上供”,若是……
“既然,夫人交待,让你们把草棚开过正月十五,就按她的意思办。”
回头,看了姜嫂一眼,翎钧的声音里,满是不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