翎钧知道,柳轻心是对的。
由她来替姜嫂的胡闹背锅,是当下里,最简洁易行,被识破风险最低的办法。
让他家万般好的娘子,去扮成“傻子”,固然会让他心有不甘,可在这箭在弦上的要紧时刻,他,还有别的选择么?
他只有妥协。
只能低头。
只可记住今日之耻,待来日,将德平伯府连根拔起之时,为他家娘子正名!
“计划这种东西,哪里赶得上变化迅速。”
“你只消记得,过会儿,我不管说什么,做什么,怎么闹,都是假装的,就足足够了。”
柳轻心一边说着,一边朝着棋盘努了努嘴,示意翎钧,该他落子了。
“至于姜嫂。”
“你不需担心。”
“她只是太感情用事,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。”
说到这里,柳轻心稍稍停顿了一下。
然后,深深的吸了口气,把目光,落到了翎钧的脸上。
“很久以前,曾有一位伯伯,这样教导过我。”
“他说,每个人,都有自己的价值。”
“知人善用,是一门非常了不起的学问。”
柳轻心的话,让颇有些急躁懊恼的翎钧,蓦地沉默了下来。
少顷,他也深深的吸了口气,抬起头,与柳轻心四目相对。
“你说的这位伯伯,是柳家人么?”
“可否帮我引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