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自古富贵险中求。
坊市之中,总不乏铤而走险,想“干几票大的”,就金盆洗手的人贩子。
“哦?”
“还有这说法?”
“快,说来听听,说来听听!”
听沈鸿雪意思,这“生意”,不是不能做。
翎钧的笑,仿佛更邪气了一些。
将自地上捡起的草药,随手丢到石桌,便拉着沈鸿雪,在旁边的石凳上,坐了下来。
坐定,见柳轻心还站在旁边,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,便伸出左手,把她拉到自己旁边就坐。
“最便宜的,自然是卖去烟花之地。”
“按现在市价,一个精通琴棋书画,官宦人家出身,未出阁的庶出小姐,在燕京,大概值一百两银子,嫡出的,能稍微贵点,二百两银子,也就封顶了。”
沈鸿雪不做人口生意。
但不做,不代表,不懂行情。
“这种买卖,风险不大,红楼接了手,便等于是成了。”
“纵是后来,那官宦人家知道了自家走失的小姐去处,也绝不会出手。”
“心疼子女的,许能找个机会,使下人,去给那小姐赎身,送去乡下嫁人。”
“但更多的,是会找机会,将那小姐灭口,以防落人话柄,伤了自家脸面。”
官宦人家,子女成群。
能被视若珍宝的,通常只有那些,能给家族带来巨大“收益”的一位或几位嫡出小姐。
其他小姐,不过是用以磨练她们计谋,使她们能更好在将来,成为“后院之主”的锉刀和垫脚石。
不能为家族带来“收益”的嫡出小姐,显然,只会比那些,她昔日的垫脚石,活得更加凄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