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山贼劫匪之流,不足为惧。”
对翎钧这宠妻狂魔来说,规矩,算个什么东西?
会让他家娘子受苦的规矩?
毁了便是!
反正,他早经“恶名”远播,再多几个人指点声讨,也没什么大不了!
“只是,柳家那边……”
对自己的正牌老丈人,翎钧并无好感。
且不说,他一意孤行,把柳轻心嫁去了宁夏。
单是他那对哱承恩宠妾灭妻,还险些把柳轻心害死了这事儿的态度,就足令翎钧将其划入“敌对”阵营。
若不是因为,柳轻心的母亲和弟弟,以死相逼,竭力阻止柳轻心的父亲,继续与哱家往来,以翎钧的脾气,此时的柳家,怕是早已灰飞烟灭了。
柳家,不似沈家。
于翎钧而言,覆灭一个,只被归为四等,没有士族庇护的寻常商贾家族,其难度,并不会比捏死一条小虫子,多出许多。
“沈家嫁女,与柳家何干!”
对柳存志,柳轻心的父亲,沈鸿雪亦心有不满。
当年,若不是柳存志一意孤行,非要履行那纸婚约,将柳轻心远嫁,此时,她怕是连第二个孩儿,都给他生出来了,哪里还会有翎钧什么事儿!
然事无如果。
有些事,错过,就是错过。
表明完自己的态度,见翎钧依然没有要把缰绳交给他,送他离开的意思。
沈鸿雪稍稍滞愣了一下,思虑片刻,便明悟了,翎钧跟自己提起柳家的真正因由。
“若你希望,我可以跟祖父商议,接轻心的母亲和弟弟往燕京观礼。”
“世人皆知,她遭哱承恩残害出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