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了解翎钧,知他从不瞒自己什么,此时,他不说,定有他的理由。
“先送这封。”
“告诉清贤道长,我等他回信。”
翎钧一边说着,一边把第三封信折成方胜形状,塞进提前准备好的封套,递给了初一。
“清贤道长得信后,肯定会立即拆阅。”
“你不要着急离开。”
“若清贤道长回答,天道昭昭,非人力可控,你就进城,把另外两封信送达。”
“若清贤道长说,好,你立刻拨转马头,往西北方向走,到第二个驿站,割一缕头发,给驿站掌事,他自会告诉你,接下来,该怎么做。”
对翎钧的吩咐,初一毫不存疑。
迅速收好三封信,便回转身,大步流星的出了门去。
将房门从里面栓住,柳轻心便扶翎钧回了床榻。
她是个心细的人,对翎钧,她的心上人,更是观察的仔细。
见他从写第二封信开始,就手抖的厉害,他缩在衣袖里的那只手,便本能的攥紧了起来。
在燕京,与她分居两地的日子,他显然,并没得到应有的照料。
当然,造成这种情况的,不排除有他自己的执拗,但以她的猜测,有人从中作梗的概率,应占了八成以上。
这般伤及筋骨的重伤,最好的恢复时间,是术后三个月,在良医坊的一个月,他勉强可以算是,恢复了个七七八八,但在那之后的两个月,却是……
“燕京,鱼龙混杂,定比不得这里清净。”
脱掉靴子,在床上躺下,翎钧便微笑着,抓住了柳轻心的手。
他知道,她在想些什么,也知道,自己怎么做,能安抚她。
“等咱们成了亲,你自会见到那些牛鬼蛇神。”
“介时,咱们联手,让他们付出代价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