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小。
对,他还小。
“哎,女人,你为什么对那三封信,一点儿都不好奇呢?”
顾落尘吃着糖果,对翎钧写出去的那三封信旧事重提。
“你虽然蠢了点儿。”
“但应不难想到,那三封信,是与你有关的吧?”
不到半盏茶,一瓶糖果就见了底。
因为有柳轻心免费提供,本就喜欢甜食的顾落尘,消耗糖果和点心的速度,一天比一天快。
若非有柳轻心逼着他漱口、喝茶,这大半年下来,他纵是不长满一口蛀牙,也得变成个胖子。
“他会告诉我的。”
说这话时,柳轻心没有回头。
她信任翎钧,就像,翎钧也信任她一样。
“他不告诉我,定因时机未到。”
“有些时候,不把一些事告诉某人,未必是因为,想对其有所欺瞒。”
“若一人重患难愈,我也会选择,将病情告知其亲属,而非悉数告知本人。”
“需知,人皆有畏死之心,使一人知晓,自己将临死境,那人,势必会失去求生之志,只以一心等死,误了仅存生机。”
说罢,柳轻心深深的吸了口气,抬手,戳了戳顾落尘的脑门儿。
待手指离开,她突然僵滞了一下,紧接着,说出来的话,变了调子。
“你以为,谁都像摄天门主一样,神经病似的盼着,有朝一日,能养个好徒弟出来,赠自己一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