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教训子女方面,他自诩严格。
可今日,竟偏偏是,最让他放心的嫡子,朱应桢,在这正堂里,给他来了个措手不及。
“子不教,父之过!”
“时泰教子不严,请父亲责罚!”
私卖地契,于成国公府家法,当受二百杖责。
二百杖责,纵是成年人,也至少得在床上,趴三个月。
朱应桢还是个孩子,二百杖责,会要了他的命!
朱时泰当然不想让自己的儿子死。
但家法威严,总得有人,来受这家法,以儆效尤。
他是朱应桢的父亲,由他,来替朱应桢受罚,显然,是最合适的。
“祖父仁德,何不听应桢道清原委,再做定夺?”
朱应桢走出人群,态度坚决的,走向了坐在堂上的朱希忠。
“若彼时,祖父仍认为,应桢当受家法,应桢,绝无二话!”
说着话的工夫,朱应桢已走到了朱时泰的身边。
他停下脚步,朝自己的父亲,深揖一礼。
“父亲厚爱,应桢涕零。”
“然今日之事,应桢自认无过。”
“若家法不容,应桢,请自承之。”
朱应桢说的斩钉截铁,没有半分,与朱时泰商议的意思。
他只是在告诉朱时泰,自己的决定。
仅此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