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在想。
如果今日,被针对的,不是朱应桢这从不按套路出牌的人,而是他们,他们,是不是会被朱时泽夫妇陷害的,死无葬身之地。
“你刚才说,你将庄子变卖,并不是为了挥霍。”
朱希忠又啜了一小口茶。
朱应桢这嫡孙,真是越瞧,越让他心生欢喜。
“想我成国公府,寻常时候,并未亏待过你们这些子孙花销。”
“你于何处,需要这么大一笔开支?”
朱希忠知道,即使,他不问这话,朱应桢也会自己,把变卖庄子的因由告知众人。
但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,朱希忠,还是把这话,给问了出来。
“应桢听闻,三皇子殿下,最喜良驹。”
“又自父亲处得知,陛下于宫宴之上,为三皇子殿下赐下良缘。”
朱希忠的态度,让朱应桢颇感意外。
他缓缓抬头,对他的祖父,调皮的吐了吐舌头。
“虽婚期未明,但依大明惯例,应不会超过百天。”
“应桢以为,以三皇子殿下如今威势,必有诸多欲借其势的人,向其敬献殷勤。”
“正所谓,以礼谋人,当投其所好。”
“介时,良驹,必会成为炙手可热之物。”
“所以,应桢卖了庄子,将市面上所有的好马,都买了回来。”
“军马有印记。”
“幼驹,还要过几个月,才能出生。”
“待训师,将那些马养一养,挑一匹最好的出来,由祖父以贺礼名义送去三皇子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