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子休要跟那老匹夫置气!”
“不过是只,马上就要被屠夫操刀剥皮的老狐狸,怎还不让他蹦跶几天!”
“若因为一张掉毛儿的破狐狸皮,把你给气着了,我岂不是亏大了?”
起身,扶了柳轻心,翎钧这二十四孝好夫君,快步走到架子旁边,为她取来了压风用的白狐狸毛儿斗篷,小心翼翼的,帮她披在了身上。
为防她白天暖和,出门儿时,忘了穿戴,太阳落下后冷了,又寻不着,翎钧特意使人,给她做了五件一模一样的,分别存放在卧房、书房、小宝的房间、姜老将军房间旁边的耳房和铺子的后堂。
她来书房时,不曾穿戴,他没见着,自无法阻止,这会儿,见她要去铺子,需穿过有过堂风的回廊,他又怎能允许,她斗篷都不穿一件的出门!
“瞧你说的!”
“你娘子,是那么小气的人么?”
乖乖站在原地,任翎钧帮自己把斗篷穿好,柳轻心的心里,已然有了既不违背医德,又能整治李铭的办法。
他是条精明的狐狸。
他给李虎跃踩断三根手指,除想以此为契机,与翎钧建立更进一步的关系,以保证,为德平伯府,在与翎钧的走动中,留下更多余地外,也不无藉此,探查翎钧手里,是否掌握了所有李家人收受贿赂罪证的打算。
毕竟,这本暗帐,是那个被翎钧关押的胖子记录的。
以翎钧以往,审问刺客的手段,想自那胖子嘴里,问出这本账册的存在,并非难事。
“说话,可是要凭良心的,娘子。”
“我何时说过,你是个小气的人了!”
帮柳轻心系好斗篷的带子,又从旁边取了暖炉过来,塞进姜嫂亲手缝制的手捂子,翎钧的细心,可谓是,发挥到了一个男人能有的极致。
索性,他让初一跟对方说,柳轻心尚未起身,自己正在说服她,那,多晚一些,又有什么关系呢?
手骨断了,可是很疼的一件事。
冷,可一定程度的,减缓疼痛。
然位于小院前方的铺子,连不开门板的时候,都被柳轻心责令,烧五只火盆。
呵,想那李虎跃从寒冷地方,入温暖地方坐等,那痛苦滋味儿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