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素母族无势,蒙兄长隐蔽,方有今日成就。”
“所习兵略,皆仰兄长提点。”
李素,从不是个认命的人。
此时,面对嫡兄李虎跃“刁难”,他只用了一个呼吸的工夫,就有了应对之策。
他缓缓抬头,与翎钧四目相对,费力的,对翎钧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,与那笑同时出现的,还有他眸子里闪烁的晶莹。
他不甘。
或者说,他在用强挤出来的笑,告诉翎钧,他正在行的这弟子礼,是被逼无奈,不得不为之的,而非,对他心悦诚服。
李素面朝翎钧而立,他的表情,站在他背后的李虎跃,自无法看到。
因此,就在李虎跃满心雀跃,以为自己已扭转颓局,有望与翎钧促膝长谈的下一刻,翎钧,做出了一个,让他彻底绝望的举动。
翎钧扶了李素一把。
这一把,硬是把李素未及行完的弟子礼,“扶”成了寻常拜礼。
“纸上谈兵,祸之始也!”
“他一个文官,懂什么兵略!”
抬头,不屑的睨了李虎跃一眼,翎钧便把目光,重新落回了李素脸上。
“我知你重情,想用这种手段,让我对你兄长看重。”
“此是初犯,我不与你计较,若再有下次,你也莫再来见我了。”
说罢,翎钧抬起右手,往李素的肩上,轻轻的拍了两下,“我拿你当知己,当兄弟,你这般自贬辈分,若让旁人听去,岂不要笑我无辨人之能?”
“殿下宽宏。”
“素,知错了。”
见翎钧给自己撑腰,又说当自己是知己和兄弟,李素不禁喜上心头。
忙不迭的,对他揖礼致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