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多年了。
能在他心中,植下如此阴影的人,只有两个。
一个,是柳轻心。
另一个,是他的父亲,德平伯李铭。
“哎,对了,刚才,他是不是,要跟我说什么来着?”
跟翎钧眉来眼去的一阵儿,柳轻心像是“突然”想起了什么时候,回头,看向了已经站起身来的李虎跃。
“你,那个李什么虎,你刚才,是想跟我说什么事儿的?”
此时的柳轻心,还是在像之前般的,没心没肺的笑着。
但在李虎跃看来,此时的她,却犹如下凡的母罗刹,美得令人沉沦深陷,亦毒的令人敬而远之。
他轻轻的咽了一口唾沫。
然后,态度恭谨的,向柳轻心行了一礼。
“回王妃的话,在下李虎跃。”
“在下刚才想说,早在多年之前,德平伯府内院的嫡子们,就分成了三派。”
“为废掉在下的手,夺走户部司职,嫡兄不惜花费重金,买通御医和燕京各大医馆,让他们……”
原本,李虎跃还想把自己的遭遇,编纂的更悲惨一些。
但受之前,柳轻心和翎钧“闲聊”影响,此时的他,已彻底陨了胆量。
“你嫡兄,可真是坏啊!”
“他叫什么名字?李什么?”
柳轻心抿了下唇瓣,像是对李虎跃的遭遇,颇多同情。
佯装无意的,跟李虎跃问了一句,她深深的吸了口气,缓步,走到了一个小柜子旁边,垫起脚,打开其中一个抽屉,从抽屉里,取了一只紫檀木制的小匣子出来。
她知道,李虎跃一准儿会把这“罪过”,推到李岚起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