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他只说,自己从旁人那里听闻的和亲见的。
这样,纵是李虎跃的手当真废了,他也能拎的出几只替罪羊来,而不用“亲自”倒霉。
“旁人都是三五天,为何,我却要七天?”
听李素说,已有不少人,被柳轻心治愈,李虎跃对自己的手,是否只经历这般粗糙的治疗,就能痊愈这事儿,仿佛又多了些期待。
如果可以,他还是不想废掉这只手,被人于暗地里讥笑。
毕竟,纵观大明朝史籍所载,还没有哪位宰相,身有残疾。
他不似德平伯府里的那些,没出息的兄弟,只盼着能入六部为官,就心满意足。
为臣当似曹阿满,怒携天子令诸侯。
这话,是他年幼时候,偶然自他父亲,德平伯李铭那里听到的,至今,仍记忆犹新。
他要成为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的那人。
不,如果可以,他希望,那个万万人之上的人,也对他恭敬垂首,顺耳仰仗,一如彼时,被称为乱世枭雄,以一人之力,搅动天下风云的,曹孟德!
“许是哥哥的伤,治得有些晚了,王妃为使哥哥不留后患,谨慎更胜往日所致。”
面对李虎跃的问询,李素谨慎非常。
之前,他讲营中之人,断骨再续,用了三五天,已是保守说法。
其实,据他所知,所有去良医坊接骨的人,都是三天,就卸了板子,而且,卸了板子之后,立刻就能骑马射箭,还从未有过哪个,是像李虎跃这样,要绑上七天这么久的!
“哥哥放心。”
“王妃医者仁心,所嘱定有因由,断不会胡来。”
说到柳轻心“医者仁心”,李素本能的抿了下唇角。
这话,应是他这辈子,说的最违心的一句,绝无“之一”。
“听说,三皇子殿下的命,也是王妃救回来的?”
身在燕京,李虎跃的消息来源,自然比李素宽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