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死!”
“去死!”
朱翎戮的模仿,让翎钧霎时变色。
脸上虽笑意仍在,但身上散发出的气息,却让人本能的,想与他保持距离。
危险。
确切的说,是极度危险。
“你爬哪棵树瞧见的?”
“是东边儿宅子,还是西边儿?”
翎钧缓步上前,从朱翎戮的手里,抽走掸子,并徒手,将其拦腰掰成了两截,丢在了地上。
看到这样的翎钧,朱尧媛不动声色的,往后退了大半步,与他拉开了距离。
虽然,以翎钧的功夫,这种微不足道的距离,只是个笑话,但论自保本能,朱尧媛,的确要胜朱翎戮不止一筹。
“西边儿!”
朱翎戮伸出双手,比划了一下方位,然后,态度认真的,回答了翎钧。
“我从马厩那边儿开始爬的。”
“踩着马厩的顶梁,上的第一道树杈。”
“那树上,有几个没摘的柿子,我瞧着应该会甜,就……”
“咳,不曾想,正坐在树杈上吃柿子呢,突然听见鞭子响和骂声,顺着声音看过去,就见着了。”
论淘气,偌大个皇宫,朱翎戮若称第二,就断没有哪个,敢自诩第一。
掐花,抓鱼,掏鸟窝,薅马鬃子,就没有他能想到,而不敢“身体力行”的祸。
后宫里的妃子,都对他恨得咬牙切齿,却没一人,能抓着他“现行”。
隆庆皇帝,不喜后宫杂乱,虑事严谨,哪怕,只是些许杂事,到了他那里处置,也要讲究个证据确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