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家少爷是什么人,我不清楚。”
“但你,一个卖身为奴的玩意儿,有什么资格,说旁人低贱?”
落雪缓步上前,一脚踢开仆侍手里的鞭子,使自己手里的剑鞘尾端,戳了戳他的胸口位置。
“识相的,就赶紧夹着尾巴滚蛋。”
“不然,休怪小爷我不客气!”
不会武技的人,纵是抽人鞭子,也只能打出皮肉伤。
而会武技的人,却可以如落雪这般,只看似随意的,使剑鞘戳人两下,就使人身受重伤。
被落雪使剑鞘戳了几下的仆侍,突然脸色煞白,快速的往后蹭了数步远,才敢扑在地上,大口大口的吐起血来。
“你,也想试试?”
扭头,看向站在旁边,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的沐德丰,落雪唇角微扬,不紧不慢的,挑了下眉。
瞧态度,竟是对沐德丰,这位黔国公府嫡子出身的人,毫无尊敬或畏惧之意。
被家人娇惯的不成样子的沐德丰,本就不是个有胆识的人。
寻常里,仗着家中权势,无人敢反抗他,便带着恶仆,到处欺压良善。
然而,人在做,天在看,报应从不来得晚。
今日,他急着来与朱尧媛“偶遇”,只带了一个最会揣度他心意的仆侍,便匆匆出了门来,却未料,这就踢到了铁板。
好汉不吃眼前亏。
沐德丰这般想着,本能的,往后退了半步。
然后,搬出了他所知不多的,他往日用于作恶,总能屡试不爽的律法中的一条,试图以此,来“阻止”,这个不知什么来头的少年,将对待仆侍的手段,施加到自己身上。
“辱骂世族,可是要受鞭笞之刑的,你,你……”
沐德丰的手,本能的摸上了自己的佩剑。
但他很清楚,自己的那点儿三脚猫功夫,戏耍下朱翎戮那种,同样不擅武技的毛孩子,尚有些优势。